十三勺白砂糖

“一切写作之物,我只喜爱作者用自己的心血写成的。用你的心血写作罢:你将知道心血便是精神。”

【鸣佐】长夜与星河

*大概算双向暗恋吧……非常不知所云的东西 =-=

 

 

 

 

 

  很多东西,可能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吧。在头脑沸腾时都没能脱口而出的话,等到平淡下来之后,就更加不可能还会发生什么了吧。终结谷之战结束后的第145天,抱着这样想法的宇智波佐助,依旧一个人住。

 

  一个人,一个人能拥有的东西大抵总是很少的。一间房、一张床、床角的换洗衣物、一杯水旁摆着的一本书,或许就能过上一整天。因为大病初愈的缘故,小樱建议他和鸣人这一年都最好在家静养,不要四处走动。相较于另一位的激烈反应,佐助倒是非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一提议,毕竟他一直都是个喜静的人,即便只伴着窗外的鸟鸣也能安安稳稳的读一天书,就跟小时候他等鼬回家时一模一样。童年往往如影随形,虽然早先刻意抹去了许多,可是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佐助却还是保持着很多孩童时期的习惯,而敏感如他竟意外的浑然不觉。

 

  时至今日,剑依旧还是随身带着的,但却不再是为了战斗,冷光粼粼的剑面映对着低垂的眉眼,左臂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也不再疼,万事万物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趋向于平静与周全,仔细想想的话其实还缺了些什么,他知道,却选择缄默不语。

 

  夏夜的星河,枝头的蝉鸣,刺疼眼球的暖光,多乏的午后,正当他微阖着双眼准备小憩片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准时的打破了这份已然持续长久的宁静,就像天外的陨星坠落森林燃起熊熊烈火的那一刻。佐助睁开眼,起身,没有急着去开门,而是先从冰箱里取出一盒今早刚买回来的鲜牛奶,满满的倒上一杯摆在台面上,晃动的乳白色液体有些许从杯口溢出,沾落于他修长的指尖,佐助将食指放入嘴中轻吮了一下,然后利落地推开了门——

 

“哟吼,佐助,今天我也来了的说。”,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风,金发青年明朗的笑颜映入眼帘,佐助很敷衍的冲他挑了挑嘴角,回身重新在桌前坐下,捧起书又一次读了起来。鸣人紧跟其后,面上的笑意本不减半分,却在望见餐桌上那满满的一杯牛奶时有些许垮台,“天呐,难道你不知道我对这东西有多大的阴影吗?”

 

  佐助吊起眉毛看他一眼,“不喝的话今晚别想在这过夜。”

 

  “……”

 

  金毛大型犬瞬间就被噎的没了脾气,他委屈兮兮地抓起玻璃杯,正准备咕隆咕隆大口往下灌的时候,佐助却忍不住再次抬眼,望见夕阳给他依如少年般硬朗的脸镶了层金边,一层细微的绒毛明晰可见,嘴角是浅色的,牛奶的乳白映衬着肤色的甜蜜,突起的喉结也随着吞咽的动作而有序的上下滚动着……

 

  “……我脸上沾了些什么吗?”,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佐助的小秘密被眼前这个看似粗心,但其实有着敏锐的九尾感知力的家伙发现了。鸣人放下空杯子,蔚蓝色的眸子眨了眨,一脸困惑的望向处于尴尬巅峰的佐助,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

 

  “没什么,”,不幸中的万幸,毕竟宇智波佐助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被人一撩就炸的小奶猫,身处这种足以能让普通人瞬间面红耳赤结巴难语的境地,他依旧不温不热地说,“只是想告诉你,现在的你应该多喝些牛奶,”,他瞥了眼他的义肢,末了不忘再补充一句,“……是小樱要我告诉你的。”

 

  “哦,好吧。”,鸣人应声在他对面落座,这个答案十分完美,他也完全没有理由再怀疑什么。佐助垂下眉眼,视线跟着落回书中的白纸黑字。牛奶有助于骨骼的发育与肌肉的成形,这其实是多年前鼬告诉他的,他认真的记了下来,也不打算告诉鸣人真相,却仍旧坚持着每天下楼去买一盒新鲜的、未曾过期的牛奶,然后拿给他。

 

……

 

  “呐,我忽然发现佐助其实意外的很温柔呢,是因为鼬哥的缘故吗我说?”,听见这段不明所以的话,是在入夜后,两人挤在同一床被窝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的时候,佐助拿着笔在本子上不知勾画着什么,而鸣人却已仰面躺下,望着空落落的天花板发呆,而后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佐助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在余光瞥到对方认真的神情时意识到他并没有在开玩笑,于是一阵沉默后,他用仅存的右手把拨到耳后的头发重新放下来,用以遮住面颊的绯红,“你没睡醒吧。”

 

  “我还没睡呢当然是清醒的很啊,”,鸣人笑嘻嘻的说,翻过身来双手托腮瞧他,却不知后者现在只想立刻封上他的眼睛,然后把他连人带脚的塞进被窝里憋死。“我是认真的哦,我觉得你完全没有你看上去的那么凶巴巴。”

 

  “如果是这种话的话,当时在那里不是说的够多了吗?……”

 

  他指的自然是终结谷。是啊,这种所谓的朋友之间的肺腑之言不是说的够多了吗,再说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忍不住自暴自弃的想,在短暂的心跳加速过后,佐助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向鸣人凑过去,俩人离得很近,以至于彼此都能看见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倒影

 

  “如果只是这种话的话,我真的已经听得够烦了。”

 

  “诶……?”,面对佐助那张突然在眼前放大了无数倍的脸(虽然依旧很好看),鸣人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却立刻被对方有力的五指禁锢住了手腕,“佐……佐助,你、你没事吧?”

 

  “怎么,你心虚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他说着,微微抬高下颚,以一种微微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鸣人,后者则实打实的表现出了紧张与退怯,虽然俩人假若真打起来的话,谁也未必能打赢谁


  “永远、永远都在说着这些让人不明所以的话,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自豪自己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吗?”

 

  ——佐助并不是一个喜欢自暴自弃地把自己陷入困境的人,他向来都能顺利地从麻烦的人与事中顺利脱身,当初对卡卡西、对小樱是这样,对鸣人亦该也是如此。他们曾从属于同一个集体,体验过同一份荣誉,他也曾扬言会一视同仁的将他们杀尽。其中的俩人因此而退缩了,当然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一直追过来的人,他不是没有冥思苦想过对方如此执着的缘由,也曾一度懵懵懂懂的误以为自己接近了那个答案,却又在最终谜底揭开之际被打回原形——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多大不了的事情,他觉得已经有了过多的遗憾了,似乎不再多差这一个。可是却有一口气,有一口气憋着,憋在胸口堵住了所有的欢笑悲喜,变得麻木不仁,直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罪魁祸首带着伤回到自己面前,用残缺的右手滑过自己的脸颊,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睁眼的瞬间说早安的那一刻,一切却又迸裂了,好不容易拼凑完成的光景又一次迸裂得稀里哗啦,令人生厌。

 

  “佐助你还真的……”,鸣人蔚蓝色的瞳孔忽而放松,原本流露出来的严肃神情软了下来,“是个笨蛋啊。”

 

  “这个词是你的专属,”,他反驳道,又向前挪了挪。似乎足够近了,他想,捏着鸣人的下巴乔了乔他的姿势,而鸣人也在意料之中的不敢动弹。于是之后,佐助娴熟的将脸偏了一偏——过分娴熟的,就像无数个隐秘而难以启齿的梦境中那样,与他接吻了。双眼闭上的时机也与计算的分毫不差,咬捏着对方的唇瓣将舌尖伸入稍许,在触碰到温热的齿贝时又羞怯的退回。非常流畅、却也不过分湿热的一场吻,在把自己完全送上去的那一刻,佐助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所追求的某类完美主义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大笨蛋,晚安”,在松开睁眼的那一刻,鲜血的颜色爬上了那颗漆黑的瞳仁,迷人的花纹于眼底无处遁形。

 

  说过佐助不是一个会轻易将自己陷入无可挽回的困境里的人,即便自暴自弃了,他也总会为自己安排一条后路全身而退。而恰巧对手又是这样一个永远吃不懂教训的吊车尾,所以每天晚上他都会一次又一次的落入相同的陷阱,而自己却每一夜都如此恬不知耻的利用他对自己的信任,希冀从对方身上得到超越友谊的那一份。

 

  他垂下眼,看着在自己的幻术下陷入沉睡的金发青年,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白昼的时候他曾向卡卡西提起过说觉得鸣人其实并不适合成为下一任的火影候选人。当时,同样前半生经历坎坷的六代目在听完一席话的瞬间便敏锐的觉察出了什么,他坐在桌前抬起头,用唯一露在面罩外的眼与佐助对视,脱口而出的话意味深长却也足以令人难堪不已,

 

“你说的没有错,可是那是他的梦想,不是你我有资格能够左右的。”,他停下来,观察了一会儿对方的神色又继续道,“……可能你不一样吧,佐助,对于鸣人的感情,其实你比你表现出来的要激烈的多得多吧”

 

  面对年长者的犀利,佐助有些坐不住了,可他刚欲开口,却又立刻被卡卡西充满疲惫的声音打断,“……不要生气,我说这些出来并不是故意想让你难堪的。”

 

  “我只是想说……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其实……更后悔也说不定呢。”

 

    他哽咽着,话语中的苦闷刺破俩人之间相隔的空气直击着佐助的内心,他不明白为何六代目要选择这样的一个时机向自己吐露这些。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都不是一个适合被倾诉的对象,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共鸣,而不自觉地将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一个战犯的面前。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每个人也都有每个人的痛苦。他既不偷乐于知晓了他人埋藏于心底多年的秘密,也不怜悯抑或自哀。卡卡西无非是做出了他的选择,而自己总有一天也要做出最后的选择。他拉上灯,在鸣人身旁躺下前望了眼天花板,每天晚上都会陪在身边一起入睡的人让自己产生了错觉,而过分闲适的生活也同样催生了无穷无尽的虚假希望。他躺下,双指合拢在身旁人的额心上点了一下。长夜漫漫,怀着最后一点零星而不切实际的愿景,希望入睡的人能够稍微提早一点的醒过来

 

……

 

  漩涡鸣人在做梦。梦里是那片见过无数次的星河,然后又恰巧有一颗坠星从面前滑落。他回头,身上穿着医院病号独有的条纹衫,这间花白的病房里其实还住着另一个人,宇智波佐助,他赤裸的双足摇晃在床的边沿,头微微低着,头发垂下来遮住脸,似乎不太愿意与鸣人对视。

 

  “不冷吗?”,他主动走过去在佐助面前蹲下,唯一的左手伸入床底掏出两支柔软的棉拖鞋为对方穿上,在指尖无意识触碰到对方冰凉的皮肤时顿了一下,然后小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今天晚上的天空很漂亮呢,有流星,佐助不来看一下吗我说?”,仰起头来的瞬间,他望见佐助俯下身子,滚烫的双唇擦过鼻翼最后与自己的嘴唇精准对接,不由分说干净利落。犹如跨越光年的彗星终于撞入大地的怀抱,在鸣人的脑内轰得一声炸裂

 

  他想,所谓梦是愿望的实现,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事情吧


……

 

  那大约是在终结谷之战后的第59天,处于康复期的他们还住在偌大的木叶医院,每一天,每一天都有源源不断的人给自己送花束与小点心,他忙于应付那些前来探病的人有时笑得嘴角都发酸,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就会暂时躲到隔壁佐助的病房里避难。相较于自己的,佐助的病房总是冷清很多,有时小樱会来,可因为她还有别的病人需要照顾所以总是走的很早。那天似乎也是这样的,自己走进去的时候小樱前脚刚走,她留下的水果还摆在床旁边的小桌子上未曾动过。看见是自己,佐助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又来了?”

 

  鸣人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个鬼脸,“难道不可以吗我说。”

 

  然后佐助便不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靠在床头闭上眼休息。鸣人知道他没有睡着,于是擅作主张的靠过去,看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大大咧咧的当做是默许了。

 

  “……你肚子饿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佐助侧过头,将眼睛睁开一道细缝儿问道。鸣人脸上一阵尴尬的泛红,结结巴巴的说:“你听到啦?”

 

  他指的自然是自己的肚子,中午因为嫌弃医院的病号饭太过清淡难以下咽所以偷偷倒掉了,结果到了下午饿的肚子一阵阵的虚叫,他很不好意思的勒紧裤腰带缩进被窝。佐助却在此时站了起来,走到摆放着新鲜水果的桌前停住,回过头面无表情的问他,“苹果可以吗?”

 

  其实面对着满满一大筐子的苹果,鸣人并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余地。佐助自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没等他开口,就随便抓起了一颗丢给他。沾了泥土的苹果皮滚进手心,鸣人看了看摆在台面的水果刀,又看了看俩人各自仅剩的单臂,最后还是决定将就着直接咬下去

 

  “等等”,佐助及时跳上床拦住了他,右手上拿着那把水果刀,来回比划着让鸣人先不要乱动,“你举着,我来削”,

 

  “哦”,鸣人说,捧着苹果不敢动,只能低下头看着佐助将一边的头发熟练地勾到耳后,也许是留下来的是右手的缘故,做起这类事情来他总是显得比鸣人稳重的多。

 

  锋利的刀尖一圈圈剐蹭着苹果的外沿,与指差不多宽的一层轻薄果皮沿着果肉堆叠下来,佐助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抵着刀腹,鸣人则配合他的动作默契的转动着苹果。他曾听说过,如果削苹果的时候能让苹果皮一直不断,那么当时许的愿望就会实现。鸣人自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在那一刻,却感到有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了上来,很像是小时候伊鲁卡老师将一碗热腾腾的拉面摆到自己面前时那样,很柔软很舒心,伴着温热的雾气打湿了眼眶。

 

  甜脆的果肉被鸣人一口口咬了去,而佐助则把削下的苹果皮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拢进手心,再回身丢掉。这无非只是生活中一个无法更平常的小场景,可鸣人的眼睛却跟被钉住了似的无法从佐助身上挪开。他注意到,大约是指尖沾到了果肉而有些许黏腻的缘故,佐助在抬手的同时无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这个动作令鸣人面红耳赤,也让吞下腹的果肉变得更加甜涩,他满脑子想不了别的,只剩下对方为自己削平果时那修长的手指、低垂的眉眼以及微凉的指心

 

  一个更奇妙的想法也在此刻于心中成形,他忍不住偷想,假如对佐助说希望以后每一天他都能为自己削苹果吃,那么自己,究竟会不会被乱剑砍死啊?

 

  砍死也无所谓了,因为这样的生活,想想都觉得幸福的要溢出来了呢。

 

……

 

  人生从那一刻起不再只有激斗与热血,温室里孕育的情愫,正在慢慢发芽。

  也许也是从那一次开始,鸣人变得越来越喜欢往佐助的房间里跑,喜欢盘腿坐在他的床角看他,如果对方不赶自己走,那就一直死皮赖脸的赖着。然而所幸的是,佐助似乎也很快习惯了有他的生活,自己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甚至就连脱衣服换药的时候,也大大方方毫不在意,简直可以说是完全无视了身旁鸣人的存在。

 

  “你为什么总来我这……?”,出院前的某一天晚上,佐助这样问他。望着对方漆黑如夜的眼睛,原本在心中演练了千万遍的措辞一下子缩回了十万八千里。鸣人回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怂不拉几的说,“因为……因为你房间真的好干净啊?!!!”

 

——这是真话,从小在大家庭生长过的痕迹在佐助身上表露无疑。和鸣人比起来,他的房间是整洁的,床角永远摆放着干净的换洗衣物,用过的碗筷也绝不会拖到第二天才洗。鸣人谈不上羡慕这样的生活,但对他来讲至少是亲切的。童年往往如影随形,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一个注意到佐助这些遗留下来的小习惯的人,但至少他知道,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让自己这么在意他的方方面面了

 

  “哦,随便你。”,话音刚落,佐助翻过身盖上被子。没有晚安,也不能面对面听着彼此的呼吸安然入睡。鸣人在漆黑的长夜里面对着对方的后背发愣,他知道自己对于佐助而言,或许只是一个未经许可的入侵者,而他已经足够温柔没有赶跑自己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继续恬不知耻的利用他的信任,希冀从对方身上得到超越友谊的那一份呢。

 

  “从朋友做起也挺好的啊,你直接表白会吓到别人吧。”,牙舔着雪糕说,赤丸跟在旁边呼哧呼哧的甩着大尾巴。牙算是鸣人为数不多肯和对方交换心意的朋友,虽然从亲密程度来讲,小樱和鹿丸也是适合的倾吐对象。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啊,他会真的以为我只把他当朋友的。”,鸣人苦恼的说,牙白了他一眼,“你傻啊,谁让你一直做朋友了?!一步步来,找机会突破嘛”

 

  “好吧……”

  “这么死脑筋你以后怎么当火影?”

  “这跟当火影有什么关系”

  “……”

 

  对于鸣人来说,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无条件的陪伴。自己缺了右手,佐助缺了左手,少了哪一边都显得不完整。

 

“佐助,你可不可以煮味增汤给我喝啊。”,出院后他也常去佐助家找他,向对方提各种越界的请求,其实并非出于一种刻意的调情,而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会被揪起来打一架,但最后那个被自己追回来的黑发青年总会叹一口气后乖乖妥协。

 

“你——是要加长葱还是豆腐?”,厨房里的黑发青年仰头喊道,鸣人放下手里的书跑出去,看见他微蹙的眉心上浸着细密的汗珠,揭开的锅里飘出阵阵香气。“诶……,那个……佐助我来帮你吧。”,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走过去捋起袖子戴上了许久不穿的围裙

  

“你走开,别帮倒忙。”

 

——鸣人过去很少会自己下厨,因为觉得这样麻烦的要死还不如吃碗泡面来得方便。但是和佐助同居的那段时间里,他又无时无刻的不在希望,这种忙中有序的日子能够一直一直的继续下去、即便,即便只是为他帮帮倒忙也可以。

 

  鸣人有时候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亲手毁了他们宝贵的友谊,让佐助陪着自己一起卷入了这段暧昧不清的关系中去了,有许多次捧起对方为自己准备的牛奶时,他都隐约用会余光感受到身旁传来的视线。可是每当自己定睛去找时,又很快瞥开了,就好像故意想让自己以为只是错觉似的。

 

  假若投入的期待值太多,那么被拒绝时,产生的伤害也会逐渐递增。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承担的起被拒绝的苦闷。但若转念想想的话,自己以友谊的名义追逐了对方这么多年,既然那时都未曾害怕过失败,那何苦到了如今还像个懦夫似的唯唯诺诺。


  梦里的佐助无数次仰起头吻了自己,心悸是真的,紧张也是真的,甚至就连他的睫毛打在自己脸颊上那短暂的瘙痒感都是如此的真实。“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如此的执着于我?”,分开后,他听见对方小小声的问,星河依旧是这样的耀眼斑斓,就像眼前他被自己吮吸的红肿的唇瓣


  没有人说过曾犯下的错误不能弥补,也没有人说过说出去的话也永远不能撤回。在头脑发热之际未能及时说出的话,之后也在等待着机会说出口。抱着这样想法的漩涡鸣人,依旧期待着在今夜的星河沉下去之时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因……因为,我喜欢你啊。”

 

 

 -Fin-





发现喜欢hy之后自己整个人都对称癌了起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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